一喨

【左然×我】

×第一人称

×是真实的妹子穿进游戏里的故事

×穿插案件,文笔流水帐

×还没考究,有错后改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是走后门来的。这件事高一文科办公室里的每一位老师都心知肚明。然而内情怎样,只有那位所谓的领导知道。小地方的高中规章制度很混乱,甚至还有老师上岗五年才有教师资格证,我来浑水摸鱼简直易如反掌。我的专业似乎不太好选择任教的科目,最后那位校领导大手一挥,让我去教高一的政治。我跟着一位来自东北的矮个子男老师,做他的徒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这里待了一年多,在种种因素的驱使下,难免受到不同的眼光。我感到即使年轻老师这个群体已经属于成年人的范畴,可聚成小团体一起吃饭的行为还是跟高中生一样幼稚。我连续独自吃饭了一个多月,才知道下个月有运动会,年轻老师们要被抓去参加接力赛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比起别的年轻老师,稍年长些可能是我唯一的优势。我尽管没有真正面对过穷凶恶极的罪犯,但也不会被半大的男孩子欺负到跑出教室抹眼泪。我说话还算有逻辑,讲得清楚知识点,学生不是傻子,分辨得出老师教的好坏。一年多以后,实习老师们都已可以独当一面,我的优势也不再突显,渐渐普通下去。凭着一开始的好印象,我也算在学生中站稳了脚跟。

        南方的天气和北方太不同了。我这副身子明显水土不服,在春夏交际的日子里反复感冒。我对南方的倒春寒和回南天了如指掌,在北方姑娘们被折磨得哀嚎不断地时候,我还在庆幸我多少还算个地道的南方人。直到这个南方小城的太阳的细雨一同出现,我的身子身体力行地告诉我,我本质上还是北方那个未名市的北方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实力老师眼里,我和她们都算是北方的同乡。她们惊异于我普通话中时不时夹杂的南方语调,偶尔会忽略我的来历问题,问我是否在南方长期居住过。我不好回答她们,总是讪讪地插科打诨。我不知道该拿过去的哪一部分应付她们。对现在的我来说,过去的每一个部分说出来,都像是在诉说谎言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以为小地方可以过上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,可事实并非如此。即使是广西这样的地方,通网也好多年了。左然负责了什么案子,又胜诉了多少回,我都能从同事的闲聊中得知。左然作为律师能有这么大的知名度,与我所在的世界太不同了。在我的小城里,律师只是个模糊的概念,很少被哪个精英赋予有型的形象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隔壁坐着一个来自未名市的小姑娘。说来惭愧,我玩游戏玩得粗糙,只在乎左然一个人,对于其它的设定了解太少,导致我和她全无共同话题。也幸好她从不问我来自哪里。小姑娘长着张圆脸,笑起来讨喜,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和办公室的文科姐妹们分享左律师的各种事迹。我知道左然在更大程度上可能是脸更吸引她,可她既然否定这样的说法,坚定自己是左然的事业粉,我也没有法子反驳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她赶着下课眼保健操的铃跑回办公室,眼睛一瞟师傅空荡荡的座位,兴冲冲地打开电脑,打开了左然最新的采访视频。周围的老师们还在回办公室的路上,只有我还闲着,正巧成了她的宣传对象。她扯着嗓子夸赞左然的西装,我在她没有章法的摇晃中和左律师对上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莫名心虚。我认出左然的领带夹是我很早送的那一款。我知道这不能算是我送的,可这还是不可避免地牵扯着我酸涩的情绪涌上来。小姑娘快速拖拉进度条,跳到了她最喜欢的那一段。这时的左然正在回答记者的问题,问题的内容我不得而知,他的神情严肃而庄重,语调也难免严厉: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于这样的人,我不会施舍宽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采访的背景应该是未名市的法院,我勉强认得出未名市法院的高阶之上独特的院徽。左然被摄像机和话筒的包围的场面似曾相识。面对这一类陌生人,他的冷漠尽显无余。外界对他的评论除了业务能力,也难免浮于他出挑的相貌和性格。他在外人眼中的俊朗加上职业需要的沉稳,也将他人对他的了解隔于表层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最爱他的英俊和深沉。只有我知道那不过是左然的冰山一角。她每每和我提起左然,总是带着自己的三分幻想,让我觉得不真实。对于这件事,我同样无法反驳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左然还在说着什么,我都听不清了。或许他的语气太过强硬,以至于我开始觉得他的话尖锐地针对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懂!你不懂啦!”小姑娘激动地控诉我,“左律师是高岭之花啊!要是他喜欢哪个女人,我是真的会伤心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伤心呗,”我低头翻自己的教案,“他不会喜欢你,也不会喜欢我。他只会喜欢他喜欢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这话,我自己都愣住了。这样絮絮叨叨近乎于抱怨的话让我被小姑娘揪住了小辫子。她从椅子上跳起来,两手扶着我的肩膀,质问我是不是也爱上了左然。我对这样的措辞实在敏感,让她不要乱说。左然对她是远在天边的神仙,对现在的我可是实打实的活人。她每多说一次这样带有强烈情感的词语,我都要起一次鸡皮疙瘩。我曾经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倾注在左然身上,当一切都成为真实之后,我无法收拾和认清这种情感,因此选择了逃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当然知道左然对我有好感。对哪个我有好感,我更是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记得太清楚了,我离开忒弥斯那天,只有左然来送我。他说他尊重我的选择。我没理他,转头就上了车。我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,懦弱且平庸,所以我不适合律师这个职业,更不适合待在NXX。我知道左然那天尽了全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,我应对他的仓促和茫然不仅让他措手不及,也让他惊慌失措。尽管如此,他还是选择尊重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抢先为我关上车门,一双漂亮的眼睛对着我,却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晕车之前还在想,他可真是如我所料般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是不是对我的,我就没有再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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